杭州便利店惊魂夜：自动门下的生死较量

2018年冬天在杭州便利店值夜班这件事，我这辈子都忘不了。那天晚上，我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便利店了。

自动门叮咚声里的黑影

记得是12月7日凌晨2点17分，我正在整理关东煮的格子。突然"叮咚"一声，自动门开了。我抬头说了句"欢迎光临"，看见三个戴着黑口罩的年轻男人挤进来。中间那个穿灰色羽绒服的，右手一直揣在鼓鼓囊囊的衣兜里。

他们分头行动的样子让我后背发凉：高个子直奔收银台，矮胖的堵住门口，剩下那个开始往背包里扫货架上的香烟。我瞄到监控屏幕上的时间显示02:19，手指悄悄往报警按钮挪。

抵住太阳穴的金属管

"别动！"灰羽绒服突然掏出把锯短了的猎枪，枪管直接顶住我右太阳穴。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混着汗酸味，他左手揪着我制服领子把我拖出收银台时，我膝盖撞在热饮机上，现在左腿上还有个硬币大的疤。

货架那边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音，是同伙在抢茅台镇酒。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，喉咙发干想说点什么，但灰羽绒服用枪管使劲戳我脑袋："手机！收款码！"这时候收银机显示02:22。

冰柜上的反光救了命

就在我准备交出手机时，冰柜玻璃上的反光突然晃到灰羽绒服眼睛。他本能偏头瞬间，我猛地抓住枪管往上抬。"砰！"子弹打穿了天花板，日光灯管碎片像下雨一样落下来。这声枪响把门口放风的吓跑了，抢烟的也扔下半包中华夺门而出。

灰羽绒服还想抡枪托砸我，我抄起关东煮的长柄勺戳中他眼睛。他捂着脸后退时被倒下的货架绊倒，我趁机冲进仓库反锁了门。从门缝看见他爬起来跌跌撞撞逃跑，收银机显示02:27。

事后发现的细思极恐

• 他们开来的电动车就停在监控死角
• 货架最外侧的监控线被提前剪断了
• 我的员工卡那天早上被发现丢在200米外的巷口

后来看《城市夜间犯罪预防手册》才知道，这种团伙通常会提前三天踩点。警察说那支猎枪是贵州山区打野猪用的，有效射程30米，要是当时真开枪，整个收银台区域都会变成霰弹覆盖区。

改变的不只是生物钟

从那之后我辞了夜班工作，现在养成了些奇怪习惯：进商店先看监控指示灯是否亮着，听到自动门"叮咚"声会下意识摸口袋里的防狼警报器。有次在快餐店遇见穿灰羽绒服的顾客，我愣是躲进厕所呆了半小时。

去年回杭州路过那家便利店，发现他们加装了防弹玻璃隔断。新来的夜班小哥正在擦柜台，自动门"叮咚"响起的瞬间，我握着奶茶的手还是抖了一下，热饮洒在羽绒服上，留下个洗不掉的污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