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岁夏夜竹林对决：青竹剑对鬼头刀

那是我十六岁夏天的傍晚，镇东竹林里的蝉鸣声混着刀剑相撞的脆响，成了我这辈子最清晰的记忆。师父说的没错，江湖恩怨总爱挑在闷热的天气里爆发——比如我和"小霸王"陈虎这场不得不打的架。

一、对峙之前

陈虎的威名在十里八乡能止小儿夜啼。这个比我高半个头的黑壮少年，腰间永远别着那把镶铜环的鬼头刀。记得那天在茶摊，他故意撞翻我的杏仁茶，瓷碗碎在地上像炸开的炮仗。

• 时间：永和七年六月初八
• 地点：青石镇东郊竹林
• 见证者：铁匠铺王二、茶摊孙寡妇等七人

兵器谱上的两把武器

二、竹影里的交锋

太阳刚擦着西边山头，陈虎的刀已经劈开三根手腕粗的竹子。我到现在还记得刀风掀起的竹叶打在脸上的刺痛感，像是被无数把小飞刀划着皮肤。

他使的五虎断门刀确实名不虚传，前三招就把我逼得连退七步。第四招"猛虎跳涧"劈来时，我的布鞋后跟已经踩到观战人群的草鞋尖上。

关键回合拆解

• 第七回合：我冒险用燕子抄水贴地滑过刀锋，剑尖挑破他裤脚
• 第十三回合：他的狂风扫叶削断我半截发带
• 第十九回合：竹叶迷眼瞬间，我的剑尖抵住他喉结

三、胜负之外

当啷一声，鬼头刀砸在青石板上蹦出火星子。陈虎的喉结在我剑尖下滚动时，我忽然闻到孙寡妇家煮的槐花蜜味道——原来生死相搏时，人的鼻子反而更灵光。

看热闹的闲汉们后来传成十八个版本，有说我用暗器的，有说陈虎拉肚子的。只有铁匠王二记得清楚："最后那剑是正宗的峨眉追风式，老李头棺材铺的杨木剑鞘都让剑气震裂了缝。"

夕阳把竹影拉得老长的时候，陈虎弯腰捡刀的姿势像在捡自己的面子。刀背上的铜环叮叮当当响着走远，我这才发现右手虎口渗出的血，已经把剑柄缠的鲨鱼皮染成暗红色。